细雪

《古神诅咒》——也许是同人也许是脑洞

我相信能在这个tag下面看到这篇文的朋友，应该都能懂这些游戏这些人名的含义吧。

俺对故事灵感来源lance没有任何恶意，俺关注了lance推特，他很酷。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同人。

点进来的朋友希望你看得愉快。

====分割线=======

古神诅咒

文：九级

 

（1）

单身公寓里，唯一的光源是发亮的电脑屏幕，唯一的声响是啪嗒啪嗒的键盘响声，丰子喝了一口可乐，在电竞椅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这三百斤肥肉坐得更加舒服。

他在编辑一篇超级牛逼的帖子，已经写到尾声了，马上可以发出，他切出编辑画面，决定看看现在首页上都是什么帖子。

屏幕上是一个游戏论坛，上面是各种游戏玩家发的贴，什么卖号代练、装备交易、工会宣传无所不包。

这论坛还有一个版块，闲聊区，用户可以在这个版块随便发发牢骚，比如有人瞧见昨天版主带妹吃饭了之类的八卦，不过大多还是和游戏有关。

其中一个帖子的标题是：“《怪兽猎人》二重身事件，有人听说过吗？太吓人了！”

《怪兽猎人》是一个玩家组队去狩猎大型怪物的游戏，队伍最多可以组四个人。帖子里说，有一天半夜他们三个哥们儿组队狩猎，因为时间太晚，所以组不到第四个人，就准备三个人打打也是一样。就在这时候，第四个玩家进入了队伍，那个玩家一言不发，但是ID、装备和他们队伍中的一个人一模一样，并且在游戏进程中也会操作。这情况让他们毛骨悚然，要知道《怪兽猎人》的装备系统极其多样，再加上皮肤和装备染色系统，找遍所有玩家也难以找到穿一样装备的两个玩家。怎么可能一进队伍就是一模一样的装备？再加上一模一样的ID，实在是让人说不出的诡异。

帖子下的回复也都是“我靠，有点吓人啊。”之类的。

这是十分奇特的一件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游戏也是人类所搭建的一个世界，应该来说游戏的一切规则都在人类的掌控之中才对。然而在那个亿万个1和0组成的世界中，好像总有些部分会排列出超出人认知的情况，久而久之，竟也成了都市传说一样的东西。就像这个二重身事件里，你无法知道和你组队那个队友到底是谁，是不是人。

丰子微微一笑，这些事也就糊弄糊弄他们那些不懂的傻玩家。

他用匿名ID在帖子下面回复：“别傻了。《怪兽猎人》是十几年前的游戏，那时候代码不完善，联机的时候代码出现错误，载入的是你们一个玩家的信息。看上去都是一样的，这件事早就有过，当时那个二重身玩家用的武器是双刀，但是后来视频流出来，从伤害数值到攻击段数都是大剑的数据，很明显只是模型和信息载入错了而已。”

这个跟帖一出就有人回复：“这样啊，谢谢大佬解答，感觉一下子就不怕了。”

也有人回复：“搞什么，原来是bug啊，没意思。”

就是这样，游戏终究还是人的造物，而那些超出人认知的排列，大多数时候也可以用“BUG”这个名词去解释，破除神秘感就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但他今晚的目的可不限于破除一点神秘感就完事了。

他打开刚刚在编辑的那篇帖子，帖名是：“《英雄荣耀》新英雄提前解包！所有技能数据一览！”

《英雄荣耀》是现在炽手可热的电竞游戏，丰子在游戏文件里发现里面的英雄数据多出了一个，这个英雄不存在于英雄选择界面、商城等任何玩家可以看到的地方。很明显，这是开发商留在游戏文件里的，也许会直接用在后续版本的更新上。

丰子立刻来了精神，这种破解游戏的行为带给他极大的愉悦感，开发商对游戏做的加密完全难不倒他，他轻轻松松地还原了这个英雄从建模到技能数据的所有信息，现在他要把这些信息发到论坛上。

他点击“发帖”，几秒钟之后，这个帖子的点击量和回复量飞速上涨。能提前看到新版本的英雄信息，谁会不感兴趣呢？他自己并不是《英雄荣耀》这款游戏的玩家，他只是单纯喜欢剥开游戏那光鲜亮丽的外表，把开发商藏起来的那一面放到明面上，然后享受被人追捧的乐趣而已。

他看了一眼表，十一点，还早得很，来玩个游戏打发打发时间吧。

他打开了《古神诅咒》。

 

（2）

 

《古神诅咒》是个氛围阴森的冒险游戏，出自日本知名游戏制作者宫崎洛的工作室，媒体评分很高，有望冲击今年的年度游戏。这款游戏里，无名的村庄被邪教侵染，主角是一个外来调查员，要面对各种各样恶心的敌人，比如眼球怪、触手怪、异形等等，游戏的气氛渲染非常到位，从阴森的古堡到残破的欧洲村庄，还有崇拜邪教的教堂，即使只是隔着屏幕，那种游戏才有的代入感也会让人不自觉地冷汗直流。

不少玩家把《古神诅咒》奉为今年的神作，在论坛上时而可以看到该作粉丝和其他游戏粉丝吵成一团，只为争个谁是天下第一。

进入了游戏后，他读档，来到了最终BOSS门前。

他已经快通关了，这游戏难度挺大的，昨天这个BOSS打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打过。

这个BOSS名字叫做“孤儿”，但其实是一个高大瘦削的人类，有人说是这个孤儿的怨念导致了游戏中悲剧的发生，教会崇拜它，最终害了整个村子。

这游戏似是而非的剧情也引起了许多玩家的讨论，玩家们众说纷纭，又占了论坛好多篇幅。

不过对丰子来说，这只是个打发时间的游戏而已，他是理解不了那些狂热的玩家，愿意投入上千个小时去钻研这个游戏。

他已经摸清了BOSS的打法，经过不到十分钟的操作，孤儿的血条终于耗尽了，这款游戏终于通关。

丰子伸了个懒腰，等待结局动画。

一般来说，游戏会告诉你一切的真相吧，这么个高大的成年人形BOSS为什么被叫做孤儿，教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村子里那些人怎么样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游戏回到了标题画面，只剩下了“继续游戏”和“新游戏”的选项。

丰子感觉有点倒胃口，这游戏怎么做的？一点也不遵从游戏设计的套路，还学搞文学的“留白”那一套么？他生气地关掉了游戏，但不自觉地，又点开了几个分析《古神诅咒》的帖子。

有人说孤儿是神祇后代，所以拥有控制人心的能力，因为某个角落的NPC有提到过。

又有人说教会里的那个修女曾经败给孤儿，因为在去往BOSS的路上有修女的药水可以捡。

有人说结局村子里的人全都变成触手怪死了，因为孤儿维系着他们最后的生命，玩家做的事情害了全村。

丰子看了几篇帖子，从鼻孔里嗤笑了一下，这帮玩家真是神经质的一群人，制作人随便安排的东西也能这样煞有介事，脑洞大开，真是小题大做。

他是理解不了，这种游戏怎么就能被那么多人追捧呢？

说到底，游戏不过是代码和美术资源组成的。

NPC绝对不会说出程序设定之外的话，哪怕厂商让他看上去多么像你的好伙伴。不管主角看上去多栩栩如生，他的动作也是一开始输入进去的，绝对不会做出别的动作。游戏里看上去宽广无垠的山脉背后其实什么都没有，因为玩家看不到的地方没有必要去做。

哪有那么多藏在游戏背后的故事，哪有那么多阴谋论。

丰子越想越觉得不可理喻，他打开了自由摄影机插件，然后再一次启动《古神诅咒》。

 

（3）

 

自由摄影机插件是丰子自己写的一个插件，可以让游戏中的镜头脱离束缚变得可以自由操控，对绝大多数游戏都管用。换句话说，使用者可以开启游戏中的上帝视角，升上游戏中的万米高空，也可以降到游戏的地底，看到那些制作者藏起来的布置。

不知道你有没有遇到卡出地图的bug，绝大多数时候，使用这个插件，丰子看到的都是那样的，大片虚无上飘着扭曲的几何多边形。

确实如此，游戏只要用多边形加上贴图伪装出一个世界的假象就可以了，玩家能走到的地方早就被规划好了，只要走出作者给你划定的这一片领域，你就会发现这世界粗糙得让你难以想象。

他重新读了刚刚的存档，通向孤儿的大门紧闭着，等待他再一次推门而入。

他启动了自由摄影机功能，人物不动，让自己的视角穿过那扇大门。

根据一般的游戏特性，“玩家进入大门”这个程序事件没有触发，BOSS就不会有动作，就用预设的姿势呆在原地才对。

但是丰子却看到了一个幼童一样的人物，他脸色发绿，眼神空洞。

丰子一愣，这是什么？他进门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啊，怎么会是一个小男孩？

这个意思是，BOSS有个变身画面，先是从小孩变成了用来战斗的男人形态？

可是为什么游戏里没有表现这一段，连一个变身动画都没有。

丰子正在奇怪，突然，那个小孩站了起来，隔着大门，缓缓向前走去，然后穿过了大门的建模。

丰子大惊，立刻解除了自由视角，让视角保持在自己角色周围，这是最适合操控角色的视角。眼看那个小孩就要走到自己面前，丰子终于按耐不住，按下了攻击键。

丰子的角色挥出了手中的武器，历经了一路冒险强化的高级武器挥了出去，打在这个小男孩身上，小男孩呻吟着倒下，游戏黑屏，显示通关，随后回到了标题画面。

丰子感觉手心出了冷汗。

太诡异了，为什么孤儿会察觉到他用了自由视角看到了这一切？为什么隔着门观察孤儿，他会是这样的小孩形态？要知道，这扇门被无数玩家打开了千百次，谁都不知道这扇门打开之前里面有什么，谁都不知道那个强大的BOSS最初只是一个小男孩。

更诡异的是这个小男孩居然是可以杀死的，而且一刀就死了，要知道这个BOSS正常形态让他死了好多次。无论哪个国家的游戏审批条例都不会允许有杀小孩这种场面出现，他们竟然把这个画面做了出来，而且杀死之后游戏居然也通关了！

那个男孩的建模做得也太真实了，那种空洞无神的神态即使知道是游戏也十分瘆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吊起来的木偶，与其说他是向前走，不如说是向前飘。

丰子想起了论坛里的那些帖子，这个BOSS是神祇后代，可以控制人心……也就是说，他有两个形态，一个是孩子的形态，一个是用来面对入侵者的形态。

等等！丰子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怎么带入了游戏的世界观去思考？那岂不是把这事情当真了，像那些狂热玩家一样煞有介事地分析？这也不过只是游戏制作人制作的内容而已，一切都只是美术资源和程序而已。

不能害怕，丰子整理了情绪，打开了录屏软件，再一次读取了存档。

这也是游戏隐藏内容，如果发到网上去，肯定又会引起热烈的讨论。

读档后，丰子再一次打开自由摄像机，让视线穿透大门，看到的仍然是那个小男孩，小男孩站起，穿过大门向他走来，被他砍倒，游戏通关。

看到这一切重新完整地上演一次，丰子冷静了下来，这一切也不过是按照游戏既定程序上演的而已。视角进入大门触发事件，玩家看到小男孩，小男孩走出房间，都是一个既定过程。虽然不知道制作人为什么要加这个过程，并且没有放在游戏流程中，但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游戏里加私货，又不是没人做过，《头号玩家》里那些人不全都在找彩蛋吗。

真是的，自己吓自己。

丰子换了个ID，发了个帖子：《古神诅咒》隐藏结局视频，竟然可以不打BOSS直接通关？

丰子把视频上传上去，心里还是有点发怵，于是又去搜了搜制作《古神诅咒》的工作室。

先是这个游戏的主要设计者宫崎洛，这个人极有个性，做的游戏都是这种不把故事讲明白的类型，但是游戏界对他评价很高，说设计思路超前什么的。

他还搜到一条新闻，《古神诅咒》因为游戏投资方的工期压力，被迫提前发售，删减了许多内容。

丰子豁然开朗，难怪随便挖一下就能有那么多内容，原来是赶工出来的，那这游戏里肯定有很多没做完的半成品了。

那个小男孩的剧情也许是工作室做出来放着的，只是最后没做完，只能通过自由摄像机那种手段才能看清。果然游戏里的东西没什么神秘的，丰子这样想着睡觉了。

 

（4）

 

丰子的两个帖子都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一方面是《英雄荣耀》那边，许多玩家说这个英雄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过是过去的英雄技能拼凑了一下，没有新意，就是骗钱。又有人说爱买买不买滚，丰子看着这些争吵，感觉乐趣十足。

《古神诅咒》那边就让他有点不爽了。

新解包出来的内容引起了更加热烈的讨论，有人说那个小男孩才是神祇的本来面目，本身没有战斗力，所以才会召唤那么多怪物进入村庄；有人说其实游戏里应该有正常的方法见到孤儿的这个形态，有一种力量可以封印他的变强，有个NPC提到过的。不少玩家还表示了对宫崎洛的崇拜。

“这段剧情考虑进去好多地方都能说通，宫崎老贼的脑洞牛逼！”之类的。

丰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人对游戏的狂热真是让他难以理喻。

就在他在看论坛的时候，论坛提示有一封私信进来，丰子点开私信，里面写道：

“We live on a placid island of ignorance in the midst of black seas of infinity, and it was not meant that we should voyage far.”

虽然丰子钻研程序多年，但英语水平有点捉急，这英语句子的语法又有点难懂，他不得不借助某搜索引擎翻译，这句话好像还是某部小说里的。

“我们居住在平静的愚昧之岛上，四周被漆黑的无尽之海所包围，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远航。”

私信署名，宫崎洛。

丰子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自己解包他家游戏，被他发现了？这可都找上门来了，该不会负法律责任吧？

仔细一想不合理啊，自己这么干也没造成什么商业损失，他凭什么找自己算账？要找算账也得排在《英雄荣耀》那家后面，他底气足了几分，回了私信：

“宫崎先生？你给我发这英文是什么意思？”

很快，宫崎洛那边回了私信。

“丰君，你能回我私信真是太好了。我十分高兴你对《古神诅咒》这款游戏的兴趣。也欢迎你对游戏内容的探索，只是我建议你不要进行得太过深入。”

“你什么意思？”丰子回道。

“你觉得人类最深的恐惧是什么？”对方问。

像所有的暴躁电竞老哥一样，丰子回了一串问号。

“那自然是对未知的恐惧了，你觉得游戏中的未知，不也令人恐惧吗？”

丰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和神经病说话了，他回了一条：“你是来消遣我的吧？”

“不是的，我只是提醒你。未知的事物存在于我们认知的世界之外，一切维度之中，甚至是由程序组成的游戏世界里，我们只需要安静守在自己的愚昧之岛上就好，不要探索得太深。”

丰子放弃了和对面的人交流，真是说不通，这种疯子会是那个做游戏的宫崎洛？宫崎洛何必来消遣他这种人？

他突然注意到，他这时候登陆的论坛ID是发《英雄荣耀》那个帖子的ID，他发《古神诅咒》帖子的时候又换了一个ID。如果宫崎洛要发私信，也是发给那个ID才对。

通过IP查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技术，但谁这么大费周章只为吓吓他呢？

丰子觉得自己好像确实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从在《古神诅咒》这游戏里面用了自由摄像机之后就有点不对劲，有点像宫崎洛所说的，离开了愚昧之岛的边缘，进入了漆黑之海中。

他讨厌这种感觉，他想要知道更多，等他挖出所有能挖的东西，一切就清晰可见了。

他看这桌面上《古神诅咒》的游戏图标，鬼使神差地，他点开了，开始了新游戏。

同时他打开了自由摄像机，他决定从一开始就看看你到底藏了什么。

这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5）

 

游戏开始主角进入村庄之中，接待主角的是一位和善的村民，而那家人在二楼，已经布满长满眼球的藤蔓，那户人家的妻子被包裹在其中，已经死去，视线始终和丰子的摄影视角对视。

教会里那头人形野兽，本来是玩家可以击败的BOSS，但在教会的屋顶，盘踞着一头看上去更加强大更加扭曲的怪物，他始终冷眼注视这玩家，这个游戏世界的一切在这个怪物眼里都无所谓。

一位不知名的战友NPC给了玩家一把剑，转眼告别离开，丰子用摄像机追上去，却看见那位战友狂病发作而死，怪物高兴地啃食他的尸体，等到玩家走到那里，只看到战友留下的护手。

看得越多丰子越陷入其中，他计算了一下，他看到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游戏的容量，CPU也承担不了那么大的运算量！他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疯狂地打开论坛，寻找有关《古神诅咒》的剧情解析，尝试获得解释。

他已经忘记了这是一个游戏，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里面的人都是真实的，那些怪物、怪病都是真实的。丰子从那些玩家的分析中获得了解释，一开始接待主角的村民确实不是好人，教会崇拜的是更强大的存在，战友早就已经被怪病侵袭，有的说法和丰子观测到的情况吻合，有的却大相径庭。

这时，有人敲了敲丰子的门。

丰子一个激灵，他发现自己甚至失去了开门的勇气，门又敲了敲，外面的人喊道：“外卖！”

丰子松了口气，他确实想起自己叫了外卖，他打开门，从外卖小哥手里拿过盒饭关上门。

鬼使神差地，他从门上的猫眼看了一眼。

外卖小哥的背后突然爆开，伸出一只长着眼睛的触手，那只眼睛对准了猫眼和他对视。丰子吓得一声尖叫，盒饭掉到地上，猛地把门撞开，刚走不远的外卖小哥奇怪地回头问道：

“怎么了？”他的背后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除了美团的标志什么都没有。

丰子什么也没说，把门砰地关上，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个世界怎么回事？

自从自己用特殊手段看到游戏里不该看的东西之后，一切都不正常了。

他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宫崎洛给他的私信。

“你觉得人类最深的恐惧是什么？”

“是对未知的恐惧。”

“我们居住在平静的愚昧之岛上，四周被漆黑的无尽之海所包围，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远航。”

是不是自己真的迈出了未知的那一步，自己之前的认知世界不过是如同游戏一般，把所有的东西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就像二维的生物永远看不到自己头上的东西，游戏里的人永远看不到山那边的画面。

他所做的只是突破了那层规则，搭上了二维空间上的那个肥皂泡，所看到的一切东西都超出他的认知，世界的广阔真实让他深深战栗。

人不应该远航，但总是克制不住远航的好奇心，这为人类招致了毁灭，那片漆黑的无尽之海中任何波浪都能轻易打碎人类那蝼蚁一般的存在。

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机械地操作角色，一路前进，又一次来到最终BOSS孤儿的门前。

这一次，大门打开，小男孩缓缓走了出来，向着丰子的角色——和他本人走了过来。

小男孩的手臂穿过屏幕拥抱丰子，漆黑的触手从公寓门缝里透入，交织成地狱也无法形容的画面。

 

（6）

 

帖名：《古神诅咒》又挖出新NPC信息！

楼主：你们知道么？那个村子里有个隐藏的村民NPC，建模是个胖子，就在游戏一开始的村子门口附近，你要是跟他对话，他会一直劝你不要进去不要进去。这个NPC对话还挺丰富的，你每到一个剧情阶段来找他对话，他都会告诉你，说什么一开始你遇到的那个村民早就被操控了，教会崇拜的是更强大的怪物，就在你看不到的教堂顶端，你的战友早就已经快死了，最终BOSS其实大多数时候很脆弱之类的。宫崎老贼什么时候更新的这个NPC？对剧情解读很关键啊。

二楼：我看过去年那谁的剧情分析，跟这次的更新内容很像啊！给大佬跪了。

三楼：这脑洞，有点吓人啊。

四楼：不管了，《只狼》都发售了，《古神诅咒》还在出新内容，宫崎老贼牛逼！

五楼：对了，我听说国外有个大佬，对《古神诅咒》代码进行解析，挖出好多内容，可以做个《古神诅咒2》了！

六楼：对，我也听说了，只是那个大佬的帖子都没更新了，真是很可惜啊。

……

END

（本文借鉴真实的《血源诅咒》、《怪物猎人》、《王者荣耀》、《英雄联盟》游戏，二重身事件也是确有其事，在此作为玩家献上我对文中宫崎洛两位原型——宫崎英高和洛夫克拉夫特的最高敬意。）